广成子这准圣级别,自然能窥探一丝天机。
广成子来到西岐后,便为西伯侯姬昌算了一卦。
卦中显示,这姬昌有七年牢狱之灾。
只要自己再次等候,这姬昌定会前来寻他。
从那日起,广成子就在此处安心垂钓。
广成子可不想按照南极仙翁的做法来。
若是贸然接近姬昌,这恐怕下场就跟南极仙翁一样。
只是这两年多广成子的运气实在是差劲。
以他准圣的气运,就算不用这鱼钩钓鱼,这鱼也该从水中跳到岸边,让他捡上一捡。
可这两年多来,他每日垂钓,却连一条鱼都未钓到。
他的气运似乎在这段时间内消失了。
广成子心中不禁烦躁起来,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杂草,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一脚将其踢进水中,水面溅起一片水花。
“晦气,就连这杂草,都敢跟我作对了!”
广成子低声呢喃一声,随即收起鱼竿,转身回到自己的茅草屋。
这茅草屋内十分简陋,只有一张木床,和几个椅子。
广成子将鱼竿和鱼篓往墙边一丢,躺在木床上,闭眼沉思。
如今他的耐心是真的用完了。
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姬昌,让他立刻出兵朝歌!
广成子手中不停演算,猛然睁开双眼。
急忙从床上起身,拿起墙边的鱼竿和鱼篓,再次出门去。
这鱼篓跟了广成子两年,却还是个全新物件。
怕被人看出,广成子将鱼篓往前一丢,鱼篓有些破损。
广成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他刚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远处便有两个身穿华衣的公子,向这边走来。
这两位公子身后还跟着数十人,身穿家丁衣服。
这广成子都不用算。
光看着二位的排场,这地位定然不小。
广成子面露喜色,这来人恐怕就是那西伯侯姬昌的儿子,伯邑考和姬发!
没想到,没等到姬昌,倒是等来了他儿子。
广成子又将鱼竿放入河水之中。
伯邑考看着钓鱼的广成子:“姬发,你梦中那人是不是酷爱钓鱼?”
“大哥,你怎么知道?”
姬发听到伯邑考这话,十分激动。
伯邑考用手指了指广成子。
姬发顺着手指看去,急忙向着广成子这边走来。
这姬昌,年纪不大,儿子倒是不少!
他儿子就有九十九个,若是再算上雷震子,那就是有一百个儿子。
这一百个儿子,能堪大用的也就只有伯邑考和姬发。
姬昌被困朝歌之时。
这西岐的所有事物都是由伯邑考负责,姬发协助。
就在几日前,这姬发便一直梦到一人。
这梦中之人一直在对姬发说一个方位。
说,此方位有一大能,能助西岐成就霸业。
姬发本来对做梦之事,并不相信。
可连续都做这一个梦,姬发心里也没了底。
只能将此事告知伯邑考。
伯邑考毕竟见多识广,当即就想到仙人入梦!
广成子身后传来一阵脚步。
可他并未回头。
继续垂钓。
“老人家,您这只用一个竹竿,真有鱼会上钩吗...................?”伯邑考看着空荡荡的鱼竿,忍不住问道。
广成子的鱼竿上既无鱼钩,也无鱼饵,甚至连鱼线都未曾垂下水面。
这样的钓法,莫说是鱼,就连水草都未必能捞到一根。
这能不能钓到鱼,他广成子能不知道?!
伯邑考见广成子不打,脸上略显尴尬。
他上前几步,站在广成子身边,仔细打量。
“您这钓法,倒是别致.......”
广成子依旧不语,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目光依旧盯着水面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众人站的腿脚发酸,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番。
“年轻人,钓鱼之道,不在鱼钩,而是心境”广成子这时开口道。
“老人家,此话怎讲?”伯邑考听到这话明显一愣,急忙问道。
“世人钓鱼,都以为鱼饵和鱼钩是关键,可却不是。”
“心静,则鱼自来;心乱,则鱼远遁。”
“贫道钓鱼,愿者上钩。”
广成子依旧未回头。
伯邑考听得似懂非懂。
姬发听了广成子这一席话,心中已确定,这就是梦中之人让寻的大能。
就在这时,一条鱼从水中跃出,直直咬住广成子的鱼线。
“这鱼,真上钩了?”伯邑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这连鱼钩都没有鱼竿,也能将鱼钓上来,也真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啊。
广成子也没想到,这鱼,就这么水灵灵的上钩了?
他将鱼收入鱼篓之中,收起鱼竿。
广成子微微一笑,终于转过头来,看向伯邑考:“年轻人,你今日来此,可是为了寻我?”
伯邑考被广成子这一问,连忙拱手道:“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。”
“在下是西伯侯世子伯邑考,这位是我弟弟,姬发。”
“先生大才,怎能隐居在此处,若先生不嫌弃,我西岐愿俸先生为丞相。”
广成子心中暗笑,这人这不就来了!
这两年还真是没白等啊!
“西伯侯待人忠厚,我愿随你们前往”广成子捋了捋胡子,说道。
伯邑考和姬发此时脸上都已乐开了花。
在前方带路。
队伍到达西岐王宫后,伯邑考才开口问道。
“丞相,家父已被困于朝歌七年,不知先生可有良计?”
广成子坐于椅子之上,左手掐算。
这不算不知道,一算吓一跳。
这姬昌咋死了?!
这不对吧!
姬发见广成子脸色不对,急忙问道:“丞相,算出了什么?可是我父亲......”
“这西伯侯,已死...........”广成子眼神复杂的看向兄弟二人。
“什么?!”
姬发闻言,如遭雷击,整个人踉跄后退两步,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颤声道:“丞相,此事当真?我父亲他……怎会如此?”
伯邑考也是满脸震惊,急忙上前扶住姬发:“丞相,此事可有误?家父虽被困于朝歌,但一直有消息传来,说他安然无恙,怎会突然……”
广成子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卦象如此,老夫也不敢妄言。但此事蹊跷,恐怕另有隐情。”